但实际上,她似乎并无法免俗,受了这等夸赞,她也会高兴。昨天夜里,她之所以会拎着那野兔上前,大多出于想救盛枷的本能。但此时想想,她当时最大的底气,或许并非众人所说的胆量,而是她对自己所知药理的笃定。她相信她的药,足以让那头黑熊倒下。这才是她最大的底气。如今,她和小娘,以及舒寒的日子都已经安稳了下来,或许,她是时候好好想一想,如何能让自己的日子更加有意义吧。既然上天让她带着前世用累累伤痕换来的医术重新来过,如今大仇都已得报,那她以后应该好好用自己的医术,去让更多的人免于身体伤痛之苦。-魏明瑶和魏浮生返回的时候同乘一车。魏明瑶心情很沮丧,她一大早,故意差马夫将自己的马车轮子给弄断了。她想要返程的时候,借机与萧凌同乘一辆马车回去。这种时候,就是得主动出击,萧凌可是聿王世子,这差不多是她能够得上的最高的门楣了。她魏明瑶,勇毅侯嫡长女,必须嫁得风风光光才是。若是能得到聿王世子的青睐,父亲定会对她更加刮目相看。可谁知,萧凌的马一大早突然闹了肚子,他的马车也坐不了人了。更气人的是,恰巧何金枝的马车要启程,萧凌便她捎载自己一程。魏明瑶当时感觉比吃了苍蝇还难受。说起来,这事儿都怪夏桉。若非是她,萧凌怎会突然之间对那默默无语的何金枝产生了兴趣?她不过是个侍郎的女儿,怎能与她相比?魏浮生宿醉刚醒,肿胀着一张脸,倚在车箱壁上合眼小憩。魏明瑶踢了他一脚。魏浮生猛地惊醒:“你踢我作甚?”“哥哥,我问你,你觉得夏桉如何?”魏浮生嘟着脸想了想:“美貌有余,但情趣不足,一般般。”反正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妖孽美人。“哥哥,你可知道,姑姑与表姐,都是他害的。”魏浮生挑挑眉:“她害的?她一个小庶女,哪来的本事害嫡母和嫡姐?你不是胡说八道呢吗?再说,夏媛是死在了侯府,至于姑姑,难道不是自己作死?怎的还怨上夏桉?”“就是她害的,不然她怎会与抢了姑姑胭脂行的那女子走得如此近,还有,我可是眼睁睁看着姑姑的产业一点点变少,直到一无所有,她的产业却是一天一天增多,这难道是巧合?”魏浮生瞪着红肿的眼睛想了想。吊儿郎当地道:“那没准就是巧合。”“不对,我知道,就是夏桉害的。”魏浮生用手撸了一下脸:“行了行了,爱谁害的谁害的,我可懒得管。即便是她害的,那姑母也是咎由自取,瞅瞅她都做了什么丑事。我一个做侄子的都嫌丢人。”魏明瑶瞪起眼睛:“那可是我们的亲姑姑,还有表姐,我们自小亲如姐妹,我定要替她们报仇。”魏浮生道:“要报仇自己去报,别烦我。”“我就是要找你,我要你帮我。”魏浮生又合眼倚在了车厢上,不耐道:“我不管!”“你究竟管不管?”“不管!”魏明瑶:“你若是不管,我就将你藏在外面的那几个美人,全都告诉父亲。”魏浮生霎时睁开眼睛:“你敢?”“你看我敢不敢?”魏浮生警惕起来:“不是,那你究竟想怎么报复她啊?”魏明瑶眸子里溢出一股怨毒。-过了两日,欧阳从霜约着夏桉去逛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