骠骑大将军虞文生,大祺新贵,朝中半数武将受过他的提拔或恩惠,区区武举,还不是任他们把玩。
书中提过这事,等到十年后,舞弊一事情况更严重,到时候明德帝就算想根除弊病,也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为了阻止这次王满高中武状元,他刚好也把武举舞弊一事提前捅露出来。
此刻兵部只怕乱作了一锅粥。
但是还不够乱。
“这次舞弊的是谁?”
“一个叫徐勉的人。”白蝶答道,“麟州人,听说一路靠着使银子上来的,他祖父曾任麟州御史,有些门路。”
温珣对这人有点印象,前世这人得了进士,之后功绩平平,守着官职不作为,一个搅屎棍的角色。
“近日可有参加武举的人过来?”
“人心惶惶,谁还有这心情。”白蝶娇笑道,“不过,御史大夫倒是心情不错,昨晚还在我这喝了几杯酒。”
御史大夫刘业,自诩清流,雅士无双,成日把“武将乱国”挂在嘴边。
温珣附耳过去,“我有一事还想请姐姐帮忙。”
细细商议了一番,眼看时辰不早,温珣起身要走,白蝶拽住他的袖子,“天色已晚,在这宿着也成。”
“之前委屈姐姐睡榻上,珣已过意不去,今夜月明风清,正好趁夜回去。”说着扯回袖子。
白蝶低叹一声,目送人消失在重重纱幔里。
温珣才刚下至三楼,冷不防被身后醉汉撞到肩膀,脚下一趔趄,眼看就要滚落到楼梯下方,衣袖被那醉汉一扯一拽,整个人跌入那人怀里,下一刻,那人身体欺压上来,温珣后背狠狠撞到木栏上,前些日子左肩刚结痂的伤又泛痛起来,眼前一片金花乱窜。
“醉灯楼何时有这般美人了?”疏懒的语调响起,才发觉是个年轻的声音。
可一开口就喷洒出一股难闻的酒气,让温珣几欲作呕。他忍着痛,左手握拳毫不犹豫地砸向那人的脸。
拳风还未及脸,手已经被那人扣下折在身后,那人用身体轻轻剐蹭他,语调中夹杂了几分轻笑,“小美人,还挺野。”
温珣前世一心扑在圣贤书上,重生以来更是没受过被人调戏的滋味,此刻脸涨得通红,怒声道:“看清你爷爷我,是个男人!”
他两只脚使劲挣扎,奈何被那人双腿夹着,没能动弹半分,反倒衣物重重遮掩的一处,有了不同寻常的热度。
温珣羞愤欲死,大骂道:“胡乱发、情的畜生,快放了小爷!”
那人语气浪荡,嘴里的酒味直往他脖子里灌,“不会骂人就别骂,换一句叫给爷听听。”说着,越发肆无忌惮,舔了下薄唇,开始叼开衣襟。